星期二, 11月 29, 2005

Gender and /in Media Consumption

Gender and/in Media Consumption
by Ang and Joke Hermes


摘要

? 最初女性主義研究認為媒體製造女性「虛假」的形象,對女性閱聽眾的效果是絕對的。其後,媒體效果是有條件的,就父權與歧視女性的觀點而言,可能是特定的文本機制運作的結果,另一個對立的說法是女性閱聽人扮演主動生產的角色,能建構文本意義並創造歡愉。往後一個更為樂觀的立場更為興盛,女性扮演一個媒體消費者,不再被視為文化笨鳥,或歧視女性觀點下的犧牲者。相對的,媒體消費甚至可以是增權的,它提供觀眾對優勢意義和論述進行象徵性反抗的機會。
  至於後結構主義的女性主義者則強烈質疑本質主義和化約論者的觀點:性別差異為性別認同建構一個穩固的假設基礎。他們認為主體性並非單一的,亦不是完滿的,個人的主體係透過多重社會論述與實踐,經由異質的、交錯的、互斥的途徑被安置。

  性別角色於媒體消費實踐中是不穩定的。然而媒體消費並非總是一性別化的實踐,即便是性別化實踐,其形式及效力僅能藉由封閉性的檢測理解其意義。事實上,並無所謂的預先連結的性別,儘管性別論述的霸權存在,僵硬的男或女二分法亦充滿變數。性別認同既多元又偏頗,它含糊又不連貫,長期處於一個反覆的接合、去接合、再接合的過程中。

  我們必須超越接收分析的界線,並發展一個「消費分析」的新形式。在每日生活中,媒體消費並不等同於看電視、聽音樂等普遍而獨立的活動。因為人們處於一個(後)現代社會中,被持續呈現、持續涉入的媒體環境所包圍。Bausinger認為,欲理解當代社會中的日常媒體使用行為,必須以一個「總體效果」的觀點思考交錯且重疊的媒體食糧。閱聽眾將電台、電視、報紙等內容拼湊在一塊。媒體使用,已經成為不可或缺的例行公事,每日生活的儀式,且持續的和其他日常活動連結在一起。換句話說,「大眾」傳播和「人際」傳播是不可分的。媒體使用並非私人、個人的過程,而是整合性的社會過程。「媒體消費」意味著極度繁雜且歧異的活動與經驗之聚合。

  媒體消費發生在一複雜且矛盾的範疇和多元面向的情境之中,人們在這裡度過每一天,沒有兩個女性(或男性)會擁有完全相同的經驗-在這個千變萬化的萬花筒般的文化迴圈與消費之中。在這樣的脈絡下,理解上的完全阻塞可能僅是「偶然」;由於「歷史的特殊性」,唯有站在「連續性」與「不連續性」正不停前進的基礎上,才能追溯媒體消費中不可預測的性別接合。換句話說,所謂的「連續性」與「不連續性」唯有藉由回溯(post facto)才得以浮現。

心得

  如同作者在導言中所陳述,撰文的目的在於探究性別與媒體消費之間的關聯。然而本文似乎不僅止於提供兩者在理論上的論證,還對女性主義的媒體研究進行歷史性的回顧,包括閱聽人研究、文本分析、接收分析的轉折等等。或許本文價值不僅止於其對媒體消費、女性主義提出一些評論和見解,「性別」可能只是一個切入點,提醒研究者不要被外在可觀察得到的屬性、行為所矇蔽,而陷入本質主義或化約論的思考模式。作者甚至認為即便理解性別角色在媒體消費實踐的不穩定性,不能因此先驗地推論:在任何特定的媒體消費案例中,性別將是一基本的決定性因素。作者的立場似乎傾向於後結構主義,卻在探討「媒體消費」時提出「偶然」、「歷史的特殊性」兩種認知以及「回溯」的方法,可見作者雖然反對僵化的結構主義思考模式,卻也未將主體認同的接合、解合速度推至極端,接合雖不可預測,其連結並未斷裂,仍可以進行歷史的回溯。也許,在來勢洶洶後結構、後現代思潮中,這般契合實際的觀點應是較能被接受的。

駭客主義

Tim Jordan 在文中論及「網際政治的文化」的這一部分中提出自由意志主義和無政府主義的觀點,及其所受到的批評。這兩個意識形態皆強調人們能夠自由交往及創造社群。主張人們是以「個體」的身分進入網際空間,可以重新定義自己,建立與他人的連結,且網路上的人們能夠自治,不需要政府機構。其中駭客主義採取較為基進的、政治性的行動表達訴求,認為駭客的手法可以讓資訊暢行無阻的流入世界各地。
  
  反對的論點同樣鏗鏘有力,認為自由意志或無政府主義者積極的試圖建立一個完美的烏托邦,其實是將現實理想化且冥頑不靈的。因為過度強調個人的權利和自由,將減少國族的力量,且可能導致美國歷史的黑暗面重新上演:自由意志是一個障眼法,目的在圖一己之利,導致奴隸、貧窮、歧視、環境污染等問題產生。至於所謂的「駭客」,其自身的立場似是曖昧不明的,他們的行動或意圖無法和他們的道德上敵對陣營-資訊安全防護專家劃清界線,「駭客」行為的本質、和道德上的議題都是有待釐清的。

  循本文脈絡作更進一步探討,將更容易發現:將自由意志論或無政府主義放在網際空間這個平台上來談勢必會引發更多爭議,甚至自由意志論和無政府主義兩著可能是互斥的。

  首先,網際空間的結構本質上是無政府的,這也是無政府主義得以復興的原因,然而即便是排除網際空間的一切權力位階關係,無政府主義仍得處理現實生活中權力宰制的問題,畢竟網際空間的「政治」是真實世界的反應,如此一來無政府主義者在網際空間的提法,似乎有些本末倒置。
  
  至於駭客主義,恐怕更為棘手,若排除道德的議題不論,假定所有駭客的動機都是為了滿足「資訊想要自由」的期望,那麼「誰可以當駭客?」可能是另一個敏感的問題,駭客這個需要高度專業的「工作」恐怕不是人人皆可升任的,這個問題同樣威脅自由意志論的後設觀點,那就是每個人先天能力或後天環境中獲取知識的條件皆有所差異,並非所有人皆能在自己的自由意志之下進行駭客行為,獲取或拒絕外來的資訊連結。對Foucault而言,知識即權力,一但駭客這群高度知識化的社群成型,其在網際空間中所握有的權力是可觀的,如此一來,所謂的無政府主義標榜的「權力平等」將不攻自破。

  或許,駭客主義站在無政府主義的立場,在網際空間內部所進行的游擊戰仍有其必要。一個極端的譬喻是將駭客類比作恐怖份子,他們的行為具有危險性,且產生的後果雖並不能解構霸權,但是,如果連有能力挑戰的個體都不願付出行動,即便是建立了一個網路空間的烏托邦,也不過是一道煙幕帳。